歸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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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來
樊佑聽這話目光突然一滯，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，過了會兒，他才找回嗓音道：“就是，昨個在酒樓裏吃飯，順耳聽見旁邊桌的人在聊這件事。周將軍，可有什麽不妥？”
周在恪眸子掃過地上站著的兩人，轉頭聲線不帶一絲起伏，對著身後的侍衛朔月道：“將這二位請進去。”
“是主子！”
譙樓上值守的侍衛看到周在恪踏馬而歸，急匆匆將大門打開，周在恪帶著後面隨行的幾人先行進了軍營，留下許舟舟三人在原地。
“二位，上馬請吧。”朔月說話同他主子一樣，語調清冷不含情緒。
許舟舟眼睛一直追隨著周在恪，直到看不見人了，被馬上的侍衛換回了神，點頭翻身上馬。
朔月領著他們進去，許舟舟和樊佑跟在身後，二人被方才周在恪的一句問話整的猝不及防，樊佑更是呆訥訥的，眼珠子轉兩下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樊佑辦事是穩妥的，就是他那張嘴，瞧著不似行事一般。
許舟舟心中發毛，特別是樊佑還是在市裏的聞瀾酒樓聽到的，萬一他像自己第一次去，遇上周在恪和姚城主那番形式差不多，偷聽到了機密，可不是能夠好好收場的。
偏就是樊佑不曉得這事情算不算得上機密，他嘴又大，聽到什麽東西就喜歡獻寶一樣往外說。
“舟舟啊。”樊佑側了側身子，面色閃過幾分不知所措，“你說咱們應該不會攤上什麽大事吧？我昨天就是聽那些公子哥模樣的人，在談論這事兒，就、就跑回來跟你們說了，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？”
“樊大哥且放寬心。”許舟舟安慰道，“若是出了事，必定是要追本溯源，找出言論的源頭，跟咱們這種小人物可扯不上關系。”
“說的是，說的是。”
這軍營內場地極大，且分管的緊緊有條，一處是安營紮寨的帳子，另外都是訓練用的跑馬場，訓練場與賽場。現在正碰上晌午吃飯的點，大多士兵皆光著膀子，湊著一堆一堆的，端著碗在吃飯。
這裏一般外人不可入內，今日少見的來了兩個騎著馬的生面孔，且還有一位嬌滴滴的姑娘，總兵卒瞧著好奇極了，眼睛齊刷刷地看著許舟舟，想直到這人是什麽來路。
許舟舟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人註視著，屁股在馬背上如坐針氈的。那侍衛在前面一言不發地領路，也不知過了多久，三人終於在一處偌大的帳子外停了下來。
朔月從馬上下來，對身後二人行禮：“將軍已經在裏頭了，二位請進。”
許舟舟下馬同人道了句謝，回頭等著樊佑，兩人一塊進去，一轉頭，瞥見樊佑腳尖顫顫巍巍點地，緊接著腿一軟，差點在自己面前跪下來。
“……”許舟舟眉梢微不可聞的一抖，沒見過樊佑怕成這幅樣子，想必這一路做了不少心裏建設。
“走吧樊大哥。”許舟舟叫人。
掀簾子進內裏，入眼是布置簡潔幹凈的兩列席位，其中兩張桌上擺放著幾道小碟子菜式，正中間便坐著請他們進來的正位，周在恪。
周在恪右手捏著只茶杯，正倒了熱茶端在唇邊，絲絲熱氣自杯中升起，將周在恪的半張臉隱在朦朧的水霧後面，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。
許舟舟同樊佑默契地對視一眼，上前恭敬地朝正坐上的人行禮。
“坐吧。”周在恪垂手，將茶杯擱在小桌上，發出叮的一聲。
許舟舟從起床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正經飯，就幹啃了一小塊樊佑給的饃，這會兒入座看著面前桌上的幾個菜樣，肚子更癟了。
這裏的飯菜定不比京城，就是將軍也是和將士們同吃同住，幾道小菜都是些家長的稀飯青菜和臘肉，但是廚子想必是極有經驗的，將這菜做的色澤誘人。
樊佑想來是個貪吃的，這會兒順手安分地放在膝上，眼睛也不去看這些菜。
見周在恪仍舊端起茶來，放在唇邊小口小口的品，看樣子絲毫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樣子，氣氛一時間竟是安靜的令人心中無數。
許舟舟先安耐不住了，小心拿起筷子，斟酌地加了一小快臘肉往嘴裏送，也沒看見周在恪望過來的眸子，兀自眼睛一亮。
意外的好吃。許舟舟想著。
【系統提示！當前任務進度：百分之十五。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。】
系統聲音在這時響起，嚇得許舟舟拿著筷子的指尖一抖。任務定然重要，可也不能還沒完成任務，就將自己餓死了。
“菜可吃的習慣？”頭頂傳來清潤男聲，許舟舟動作一頓，擡頭往正座看去。
她嘴角帶上弧度答道：“不成想，軍中的飯菜竟是同家裏做的有十八分像，我嘗著喜歡。”
“對了周將軍。”許舟舟先開口切回正題，“方才在軍營門口，我叔叔說的話可是有什麽不妥？為何將軍神色瞧著不太好。”
許舟舟餘光見樊佑動了動。
“說來有些奇怪。”周在恪盯著淺色茶水，骨節分明的指尖把玩著杯身，淡淡開口，“近來有些流言傳播的速度超乎常理，傳聞或真或假，有些能夠安穩民心，有些卻恰恰相反。我派人仔細查找了一番，卻始終找不到眾多傳言的源頭。”
“今日請你們進來，也是想詢問一些細節，二位也不必過於緊張了。”周在恪說完，錯開許舟舟的視線，目光落在一旁的樊佑身上。
“敢問閣下方才口中所說的酒樓，是在哪裏？”
樊佑終於擡起頭來，目光真切，忙不疊答道：“就是市裏的聞瀾酒樓，那酒樓裏面經常有官家少爺去喝酒談天，我偶爾回去裏面點壺茶聽說你一些八卦。昨日正好是趕巧了，二樓有人報了好幾間廂房，說是哪家公子在那兒辦的生日宴，樓下的人可以上去討杯酒喝。”
“我酒量差，喝了幾杯有些醉意，想下樓卻有些找不著方向。最後不知怎麽的，就走到了三樓。那三樓沒有小廝，我便撫在門框上走，走到一處房門沒合緊的門口，就在那兒坐下，不成想迷迷糊糊聽裏面說起了軍中的事情，聽他們說突厥人兵器經過了改造，周將軍為了應對，將此事上奏朝廷，請聖上派遣皇匠來軍營，尋找應對之策。”
樊佑一股腦將昨日的前因後果都倒了出來，聽得許舟舟慢慢蹙緊了眉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
按照樊佑這番話，倒像是三樓談論此事的人，故意要讓此事傳播出去。
但為的是什麽？
此等軍事機密，若是被查出來傳播者，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。他們這般行徑，難道是料定了周在恪抓不到人？
“除了你，當時可還有第三者在場聽聞此事？”周在恪眉宇間一片風雨欲來前的陰色，清亮的桃花眼中閃過厲光。
“這……”樊佑囁嚅幾下，想破腦袋也沒個結果，“當時酒勁上頭，真想不起來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氣氛又陷入寂然，許舟舟一時也沒再動筷。
“知道了。”良久，周在恪開口，面色重回平日的波瀾無驚，好像方才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問話，就如在湖面上的擲入一塊石子，泛起圈圈漣漪，隨著石子沈底起伏又逐漸消失不見。
周在恪繼續道：“這事還要勞煩二位保密。”
“都明白，周將軍放心。”
許舟舟見周在恪也開始動筷，便繼續往嘴裏塞著飯菜。
【提示！當前任務進度：百分之十九。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。】
今天這系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，話格外的多。許舟舟偷偷往前面瞧，那人也像是有所察覺，擡起眼皮子捕捉到許舟舟急忙撇開的餘光。
“見了這麽多面，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？”周在恪開口，尾音低醇，像一泓清澈溪泉。
許舟舟嘴角連忙帶起笑，將筷子請放下，起身道：“回將軍的，小女姓許，字舟舟。”
“原是許姑娘。”
許舟舟沒有坐下，站在哪裏躊躇了許久。這周將軍也真是，明知道他們今日一早過來不是為了聽他問話，現在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，等著她開口。
“周將軍，實不相瞞，今日我和叔叔過來，還有一件大事想同將軍商量一二。”許舟舟邊說邊瞧著周在恪的臉話說完，也不等周在恪開口，像是怕他拒絕，順著往下講，“皇匠一事，我昨日剛得知，正巧我對兵器鍛造頗有些了解，還想自薦一番，在這事情上幫個忙。”
周在恪見許舟舟低眉垂眼，說話不卑不亢，“許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，只是如今上面已經派了皇匠下來，不日便到，怕是要姑娘失望了。”
“將軍客氣了。”許舟舟聽聞他這話忙搖頭，“這事本就是我逾越了，只是小女自小便對鍛造一時頗有興趣，昨日聽聞叔叔說起此事，不免沖動了。”
“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志向，在下佩服。”
許舟舟道謝，面不改色開口胡謅道：“方才一路走來，順眼看到了軍營中將士們用到的長劍大刀，只覺得劍身鑄造有些地方還差點意思。我前幾日在家鍛造了一把寶劍，性能韌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好，想著，要是將軍能夠賞臉，過幾日我給您拿過來瞧瞧，可好？”
周在恪眉梢一挑，眸中劃過一絲興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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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佑聽這話目光突然一滯，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，過了會兒，他才找回嗓音道：“就是，昨個在酒樓裏吃飯，順耳聽見旁邊桌的人在聊這件事。周將軍，可有什麽不妥？”
周在恪眸子掃過地上站著的兩人，轉頭聲線不帶一絲起伏，對著身後的侍衛朔月道：“將這二位請進去。”
“是主子！”
譙樓上值守的侍衛看到周在恪踏馬而歸，急匆匆將大門打開，周在恪帶著後面隨行的幾人先行進了軍營，留下許舟舟三人在原地。
“二位，上馬請吧。”朔月說話同他主子一樣，語調清冷不含情緒。
許舟舟眼睛一直追隨著周在恪，直到看不見人了，被馬上的侍衛換回了神，點頭翻身上馬。
朔月領著他們進去，許舟舟和樊佑跟在身後，二人被方才周在恪的一句問話整的猝不及防，樊佑更是呆訥訥的，眼珠子轉兩下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樊佑辦事是穩妥的，就是他那張嘴，瞧著不似行事一般。
許舟舟心中發毛，特別是樊佑還是在市裏的聞瀾酒樓聽到的，萬一他像自己第一次去，遇上周在恪和姚城主那番形式差不多，偷聽到了機密，可不是能夠好好收場的。
偏就是樊佑不曉得這事情算不算得上機密，他嘴又大，聽到什麽東西就喜歡獻寶一樣往外說。
“舟舟啊。”樊佑側了側身子，面色閃過幾分不知所措，“你說咱們應該不會攤上什麽大事吧？我昨天就是聽那些公子哥模樣的人，在談論這事兒，就、就跑回來跟你們說了，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？”
“樊大哥且放寬心。”許舟舟安慰道，“若是出了事，必定是要追本溯源，找出言論的源頭，跟咱們這種小人物可扯不上關系。”
“說的是，說的是。”
這軍營內場地極大，且分管的緊緊有條，一處是安營紮寨的帳子，另外都是訓練用的跑馬場，訓練場與賽場。現在正碰上晌午吃飯的點，大多士兵皆光著膀子，湊著一堆一堆的，端著碗在吃飯。
這裏一般外人不可入內，今日少見的來了兩個騎著馬的生面孔，且還有一位嬌滴滴的姑娘，總兵卒瞧著好奇極了，眼睛齊刷刷地看著許舟舟，想直到這人是什麽來路。
許舟舟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人註視著，屁股在馬背上如坐針氈的。那侍衛在前面一言不發地領路，也不知過了多久，三人終於在一處偌大的帳子外停了下來。
朔月從馬上下來，對身後二人行禮：“將軍已經在裏頭了，二位請進。”
許舟舟下馬同人道了句謝，回頭等著樊佑，兩人一塊進去，一轉頭，瞥見樊佑腳尖顫顫巍巍點地，緊接著腿一軟，差點在自己面前跪下來。
“……”許舟舟眉梢微不可聞的一抖，沒見過樊佑怕成這幅樣子，想必這一路做了不少心裏建設。
“走吧樊大哥。”許舟舟叫人。
掀簾子進內裏，入眼是布置簡潔幹凈的兩列席位，其中兩張桌上擺放著幾道小碟子菜式，正中間便坐著請他們進來的正位，周在恪。
周在恪右手捏著只茶杯，正倒了熱茶端在唇邊，絲絲熱氣自杯中升起，將周在恪的半張臉隱在朦朧的水霧後面，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。
許舟舟同樊佑默契地對視一眼，上前恭敬地朝正坐上的人行禮。
“坐吧。”周在恪垂手，將茶杯擱在小桌上，發出叮的一聲。
許舟舟從起床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正經飯，就幹啃了一小塊樊佑給的饃，這會兒入座看著面前桌上的幾個菜樣，肚子更癟了。
這裏的飯菜定不比京城，就是將軍也是和將士們同吃同住，幾道小菜都是些家長的稀飯青菜和臘肉，但是廚子想必是極有經驗的，將這菜做的色澤誘人。
樊佑想來是個貪吃的，這會兒順手安分地放在膝上，眼睛也不去看這些菜。
見周在恪仍舊端起茶來，放在唇邊小口小口的品，看樣子絲毫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樣子，氣氛一時間竟是安靜的令人心中無數。
許舟舟先安耐不住了，小心拿起筷子，斟酌地加了一小快臘肉往嘴裏送，也沒看見周在恪望過來的眸子，兀自眼睛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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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角帶上弧度答道：“不成想，軍中的飯菜竟是同家裏做的有十八分像，我嘗著喜歡。”
“對了周將軍。”許舟舟先開口切回正題，“方才在軍營門口，我叔叔說的話可是有什麽不妥？為何將軍神色瞧著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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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請你們進來，也是想詢問一些細節，二位也不必過於緊張了。”周在恪說完，錯開許舟舟的視線，目光落在一旁的樊佑身上。
“敢問閣下方才口中所說的酒樓，是在哪裏？”
樊佑終於擡起頭來，目光真切，忙不疊答道：“就是市裏的聞瀾酒樓，那酒樓裏面經常有官家少爺去喝酒談天，我偶爾回去裏面點壺茶聽說你一些八卦。昨日正好是趕巧了，二樓有人報了好幾間廂房，說是哪家公子在那兒辦的生日宴，樓下的人可以上去討杯酒喝。”
“我酒量差，喝了幾杯有些醉意，想下樓卻有些找不著方向。最後不知怎麽的，就走到了三樓。那三樓沒有小廝，我便撫在門框上走，走到一處房門沒合緊的門口，就在那兒坐下，不成想迷迷糊糊聽裏面說起了軍中的事情，聽他們說突厥人兵器經過了改造，周將軍為了應對，將此事上奏朝廷，請聖上派遣皇匠來軍營，尋找應對之策。”
樊佑一股腦將昨日的前因後果都倒了出來，聽得許舟舟慢慢蹙緊了眉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
按照樊佑這番話，倒像是三樓談論此事的人，故意要讓此事傳播出去。
但為的是什麽？
此等軍事機密，若是被查出來傳播者，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。他們這般行徑，難道是料定了周在恪抓不到人？
“除了你，當時可還有第三者在場聽聞此事？”周在恪眉宇間一片風雨欲來前的陰色，清亮的桃花眼中閃過厲光。
“這……”樊佑囁嚅幾下，想破腦袋也沒個結果，“當時酒勁上頭，真想不起來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氣氛又陷入寂然，許舟舟一時也沒再動筷。
“知道了。”良久，周在恪開口，面色重回平日的波瀾無驚，好像方才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問話，就如在湖面上的擲入一塊石子，泛起圈圈漣漪，隨著石子沈底起伏又逐漸消失不見。
周在恪繼續道：“這事還要勞煩二位保密。”
“都明白，周將軍放心。”
許舟舟見周在恪也開始動筷，便繼續往嘴裏塞著飯菜。
【提示！當前任務進度：百分之十九。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。】
今天這系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，話格外的多。許舟舟偷偷往前面瞧，那人也像是有所察覺，擡起眼皮子捕捉到許舟舟急忙撇開的餘光。
“見了這麽多面，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？”周在恪開口，尾音低醇，像一泓清澈溪泉。
許舟舟嘴角連忙帶起笑，將筷子請放下，起身道：“回將軍的，小女姓許，字舟舟。”
“原是許姑娘。”
許舟舟沒有坐下，站在哪裏躊躇了許久。這周將軍也真是，明知道他們今日一早過來不是為了聽他問話，現在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，等著她開口。
“周將軍，實不相瞞，今日我和叔叔過來，還有一件大事想同將軍商量一二。”許舟舟邊說邊瞧著周在恪的臉話說完，也不等周在恪開口，像是怕他拒絕，順著往下講，“皇匠一事，我昨日剛得知，正巧我對兵器鍛造頗有些了解，還想自薦一番，在這事情上幫個忙。”
周在恪見許舟舟低眉垂眼，說話不卑不亢，“許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，只是如今上面已經派了皇匠下來，不日便到，怕是要姑娘失望了。”
“將軍客氣了。”許舟舟聽聞他這話忙搖頭，“這事本就是我逾越了，只是小女自小便對鍛造一時頗有興趣，昨日聽聞叔叔說起此事，不免沖動了。”
“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志向，在下佩服。”
許舟舟道謝，面不改色開口胡謅道：“方才一路走來，順眼看到了軍營中將士們用到的長劍大刀，只覺得劍身鑄造有些地方還差點意思。我前幾日在家鍛造了一把寶劍，性能韌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好，想著，要是將軍能夠賞臉，過幾日我給您拿過來瞧瞧，可好？”
周在恪眉梢一挑，眸中劃過一絲興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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